第二章 从被逼做杀人犯开始（2 / 2）

而且一心只欲早交差，早解脱，这种第一次杀人的心里恐慌是极度煎熬的，压迫人喘息不过气来。

他知道现场的四女都是无辜的，只有那石方才是真正罪无可逭，人人得而诛之。

可惜自己无能为力，根本对付不了他。

反而，为了惜命，只能暂时妥协，狼狈为奸。

石寒状若疯狂，克服着自己杀人的心理恐惧，人在金山银山堆中，与那身材高大的石府丫鬟滚翻在一起。

他拼却了吃奶的力气死死紧握着右手中的尖刀不撒手，闭眼胡乱地朝身前身下猛烈划拉不停。

几次霍霍入肉，似乎划中了什么，增大了手上行动中的阻力。

但却不敢睁眼，仍是麻木地，狂乱不停地挥舞着右手中的尖刀，陷入了颠狂之中。

“啊……”石寒耳中传来身前三女此起彼伏的花容失色，惊恐掩面惨叫声。

很快手上传来温热粘稠液体的流淌触感，而原本与自己争扯扭打的那少女也渐渐停歇下来，气力越来越衰弱，直至完全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石寒耳边又传来大脚板子沉重踩踏地上金银的咯吱咯吱声，一个庞大的身影很快窜近他身边，笼罩下来。

石方弯腰，搓开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闪电般扼住了石寒握刀的右手腕，迅速而轻巧地夺过了石寒手中的牛耳尖刀。

“好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十八青春少女，就被你这样辣手摧花霍霍了，你小子真够心狠手辣的。”

石寒只听头顶上方传来石方那当头棒喝般的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原本叫你杀了那石大小姐，你却杀了她的贴身丫鬟，虽然美中不足，不过也凑合吧，今天这一关考验就算你勉勉强强通过了。”

石寒闻言大气也不敢喘息一声，俯卧地上微微瞥眼一看，只见压在身下的少女浑身是血，双手犹自捂着仍在喷血的脖颈，倒在了血泊里一动不动，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僵硬起来，而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他吓傻了，浑身颤抖哆嗦着，从地上翻身远离被自己失手杀死的少女，并屈膝坐起，背对死者，抱头痛苦哀嚎，比死了爹娘还要悲伤，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虽然他被迫杀人，但是深深的罪孽感却萦绕他的脑海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这种罪孽感就像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锁套，让他倍感煎熬。

如果有得选择，谁愿意当个伤天害理的杀人犯啊！

“哈哈哈……记住，从今以后你和额就是同一类人了，”石方一阵颇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不知是得意，还是疯魔。

“杀人就和出轨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有了开始，你就永远背负杀人犯的罪名，而且一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石寒疯了一样地吼叫，发泄着：“方爷，你千万别再说了，我一时克服不了第一次杀人的恐惧，这种内心负罪感，犹如生不如死啊，如果有得选，我宁愿永远不要开这样的坏头……”

“很好，我也曾经经历过第一次，深能体会，”石方总算还是认可了石寒，对他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话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你先好好在此缓会神，同时看守住这三个小娘们，千万别让她们活蹦乱跳地逃离了出去，”看石寒埋首抱头不答话，石方又接着吩咐道。

“我则先拖了两具尸体出去，同时去地面上探探石府中现在的情况如何，也好为额们下一步行动做准备，然后，再给你们几个大活人弄些熟食下来，为你们填饱肚子。”

说完，他就伸手先拉了刚刚被许彦“失手误杀”，身上余温尚在的少女尸体挟在腋下，然后再走到石伪那稚童的鲜血淋漓尸体旁，又弯腰从地上拖起来，丢到肩头上扛住。

便踩踏着满地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走向了地下密库的出口。

出口台阶在宝库背面拐角处，有个隐秘的镶嵌式旋转天井，恰好遮住了视线。

但紧接着登上台阶，拾级而上的脚步咚咚咚声响起，可知石方已经登上了延伸到地面的阶梯上。

石寒见这个恶棍离开了，而被自己杀死的人的尸身也被带走，没来由的心里一松，这才敢大口放肆贪婪地尽情喘着粗气。

今天这一场惊吓着实不轻，三魂失了七魄，差点要了半条老命。

而心中杀人的负罪感沉重的压迫自己喘息不畅，或许这将是伴随自己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他感觉心力交瘁，一阵阵困倦袭上心间。

而另一边那石方更是个奸猾险恶之徒，他仍然信不过石寒会就此乖乖屈服顺从于他。

所以当他扛着尸体来到即将抵达地面的台阶上时，骤然停留了下来，一把丢下携夹的两具尸体，一屁股在台阶上端坐了下来。

同时把玩着手里的尖刀，开始耐心的守株待兔。

他处处是套路和心机，又要继续试探考验石寒，只要石寒妄图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地下宝藏密库，而登上台阶出现在这里。

他就会要毫不留情出手，直接果断将其击杀，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