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阴鸷残疾太子(79)175(1 / 2)

兄弟二人的关系,居然一时间前所未有的和谐。

嵇书勤是个性情温和认真到古板的性子,他坚信自己决定对的信条,陆但又并不是听不进去别人说话。

讲道理来说,陆梨阮不觉得他有不对的地方,只不过是所处的立场不同,陆梨阮会同他争辩,却并不会真的讨厌他。

这段时间以来,陆梨阮屡次想找出嵇书勤此人是伪善的证据,可到头来,陆梨阮却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让陆梨阮更加不解,皇后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如此对待嵇书悯是因为内心的仇恨无处抒发,让她扭曲到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毫无怜爱。

但她对嵇书勤呢?

她将嵇书勤养得几乎不谙世事,有着好似在云端的清隽与端方,究竟意欲何为?

不用嵇书悯同她说,陆梨阮自己都能想到,皇后现在一定是越来越坐不住了,大皇子远离她一天,她定然就忐忑一天。

“皇后何时才会回宫?”陆梨阮手掌摸着药油,打着圈一下一下,在嵇书悯的膝盖上揉着,一边随口问道。

嵇书悯不喜欢药油的味道,他仰靠在软枕上,微微皱着鼻子,轻哼道:“梨阮还要同我赌?”

“不赌。”

陆梨阮还没忘了上次自己手指头疼了好几天的事儿,果断拒绝。

“你爱说不说。”陆梨阮补充道,手下用力,将嵇书悯白玉一样的皮肤揉捏得泛起浅红。

“我说,就就算从梨阮那儿讨不到一点好处,我也会说的。”他拿腔作调。

陆梨阮勾了下嘴角,也不回应他,只等着他继续开口。

嵇书悯无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梨阮是越来越精了,从前三句话能给她耍得转一圈,现在完全不行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现在火候还不够,皇兄在父皇心中的位置还不够重,还得……再添一把火!”嵇书悯抬手朝着西面指了指,话中有深意。

陆梨阮似懂非懂。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这把火是什么了。

边关大捷!

西戎自上次被打退边境五座城池后,休整几年,自去岁年关前后开始,又蠢蠢欲动。

蛮族便是如此,会被打怕,但不会一直怕下去。

只要给他们一点可乘之机,就绝对会卷土重来。

这次大捷中,竟是于对垒中,直接将西戎四王子击杀,西戎连他们王子的首级都未拿回去。

西戎王有众多王子,大王子被庄将军擒获,后不肯被俘,自我了断。

二王子在战场上残疾,三王子竟是被庄玉寻一个女将长枪挑下马背,被跟随的将士救走,后来便不再上战场了。

没想到此次,一贯善战的西戎四王子,也死了!

西戎四王子一向以残暴凶恶着称,他在庄将军常年驻守边境之前,有回攻破了边城,居然下令屠城!

不知道多少边境百姓命丧当年,他不仅不掩饰自己的恶行,带领的队伍烧杀抢掠后,还一把火将城烧了,正值秋季,荒草一烧,连天浓烟,据说四王子回到西戎都城时,还能遥遥见到那边浓烟隐隐。

他以此来向欣西戎王邀功,被西戎王夸赞是最英勇善战的勇士。

这也成了边境百姓的噩梦,此后那城竟似成了死城般。

那座城距西戎虽然不算太远,但西戎游牧民族自是无人在那里农耕,而周围的百姓则是不敢靠近,直到庄将军前去,情况才好转起来。

那里如今已经又恢复了平静与人烟。

这次四王子的首级直接被斩下来,用他曾经做过的事情来对他,将首级挂在了城门上,边境百姓无不欢呼。

“好好好!”皇上一连说道,他这些日子容光焕发,此时胸腔内涌起万丈豪情,仿佛回到了刚登基的日子般。

群臣恭贺,一时间朝堂上格外融洽。

皇上下朝后,只觉浑身用不完的劲儿,批完奏折后,站在窗前,看着目所能及的红墙黛瓦,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一个念头。

周围伺候的宫人都垂着头,没有人看见皇上眼中那一瞬间划过的癫狂与妄念!

再见到前来请安的嵇书勤,皇上更是慈爱。

嵇书勤心中不解,却依然进退如常,自回宫后,他忽觉不知为何,无论父皇表现得如何和蔼,如何像个慈爱的父亲,但嵇书勤却未生出亲近之感。

刚开始嵇书勤觉得,或许是分开的年月太过长久……

但他与弟弟,却让他油然而生相亲之感。

嵇书勤此次来,是想请父皇准许,他回山上陪伴母后,前几日皇后来了信,信上说因着换季,身子不太爽利,便更加关心嵇书勤有没有穿得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字里行间尽显慈母心意。

嵇书勤孝顺,看着那些字句,心里越是内疚,他竟是已经好久没去看望母后了,也十分担心母后的身体。

皇上没有拦他,也拦不住。

只得限他三日之内归来,用的理由便是他手头的差事还没办完,怎好轻易离去。

嵇书勤只得答应。

听着小喜子磕磕绊绊地讲着皇上与大皇子之间的对话,陆梨阮挑挑眉:“这你也能知道?”

“宫里面的墙有哪一面是不透风的呢?”嵇书悯看了她一眼,随即笑起来:“我与梨阮寝房的墙,的的确确是不透风的……”

陆梨阮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人最近越发得寸进尺了。

也不知道是身体好了还是……

陆梨阮恍然,最近嵇书悯的身体,好似真的有了好转,最起码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瞧见嵇书悯半夜发病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了!

想到这儿,陆梨阮忽然眼睛一亮,灼灼地看着嵇书悯,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却听外面又传来通传的声音:“大皇子到——”

嵇书悯“啧”了一声,那双工笔画般的眼睛往侧一瞥,眸光流转:“除了梨阮,没有一个不烦人的。”

陆梨阮心情正好,又听他嘴甜。 临走的时候对他勾勾手,见嵇书悯不疑有他地凑过来,俯身在他漂亮的眼尾轻吻了下后:“乖,说话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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