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0(1 / 2)

树林里的破屋里

「事情进行得怎样了?」恩娜热络的拉着洛克的手,眼底充满期待的光芒。

「很顺利夫人,挖那个大洞对我而言轻而易举。」洛克腼觑地说。

「太好了!洛克。」恩娜抱住洛克年轻的身躯,饥渴的吮吻他的唇、他的颈,她爱死了他身上那股汗渍与草香混杂的气味。

「可是┅┅」洛克红着脸,因她的疯狂激情而急促喘息。「可是欧诺斯夫人好多天没在那个地方出现了。」

「什麽夫人!」恩娜狠狠的推开洛克,这声「欧诺斯夫人」刺痛了她。

「就是」洛克被恩娜突如其来的狂妄吓到。

「我才是欧诺斯夫人。」恩娜歇斯底里地对洛克大叫。

「是。」洛克唯唯诺诺地垂下头。

「你得记住。」恩娜对他颐指气使。

「是。」洛克不知该如何是好,笨拙地问:「奶是不是要我走了?」

「噢,别走,我一时气昏头了,我多麽希望你留下。」恩娜情绪急转直下的挽留他,洛克却也乖乖的就范。

她爱抚着他的身体,轻佻地说:「脱了我的衣服。」

洛克手指打颤的解开她长衫领口的蝴蝶结,不料解开后里头春色乍现,恩娜竟是一丝不挂?

「爱抚我┅┅」恩娜恣意的让长衫滑落地上,挑情地贴上他年轻精壮的身躯。

她老早看出这个园丁老实得有些笨拙,玩弄他令她有报复男人的快感。

洛克难掩兴奋,痴迷的抚摸着她胸前的两只玉乳。「夫人奶好美┅┅」

「用美丽的词藻来赞美我!」恩娜冷艳地命令。

「奶像一株危险却美丽的罂粟,令我着迷。」

恩娜以手背掩着唇,发出痴痴的笑声,她没想到这园丁还能出口成章,满足她乾涸的心灵。

「说得真好」恩娜拉下洛克的头,令他亲吻她寂寞的乳房,将他长满汗毛的手拉往自己身上。「挑逗我┅┅」

他湿热的舌尖勾动了她熊熊的欲火。

「快!快┅┅」恩娜荡妇般的贪欢,放浪地呻吟。

园丁洛克沈迷於她孟浪的姿态及撩人遐想的性感,一切听令於她。

恩娜高涨的欲望在腹下狂乱的焚烧,野性地将园丁推倒在地上。

「满足我┅┅哦┅┅欧诺斯┅┅我的欧诺斯┅┅」他的勇猛令恩娜达到了高峰,她就这麽利用园丁洛克,让自己沈沦在无边无际的欲望狂潮之中。

激情过后,恩娜立刻将洛克推离自己,自点了根菸,躺在床上抽着。

洛克像棵被榨乾的萝卜,呆愣的坐在床沿等她发号施令。

「如今我们只有守株待兔。」恩娜森寒的说着。

「是,夫人。」洛克疲累的穿上衣裤,临走前他突然问恩娜。「夫人,奶为什麽要那中国女孩掉进那个陷阱?」

恩娜痴笑起来,诡异地说:「你只管照我的话做,其馀就别问了。」

「是。」洛克迟疑的点头,垂着头离去。

晨曦将落地窗的轻纱染得雾白且浪漫,望过去是一片静谧的美。

「Windowshopping!」颜沁修长的腿踢掉了被子,横跨过一双矫健的男性长腿。

欧诺斯醒过来,侧过身去看熟睡的小妻子。

「Tooexpansive」颜沁的手也从被子里钻出,啪的一声落在一个坚实的男性下腹。

「噢!」欧诺斯瞥着颜沁苦笑,她用英文说了一夜的梦话,而且还超会踢被子。

他轻柔地移开她美丽的腿,及置於他「重要部位」上的手,再次的帮她盖好被子。

每个夜晚他都得重复的为她盖好被子,怕她着凉。

他的小妻子也许不明了,他只对她一人这般特殊礼遇。

他轻吻了下她的颊,安静地盯着她睡得像婴孩般无忧无虑的小脸。

有时她烈得像团火,有时又柔得像阵风,永远让他捉摸不定,却令他日益加深对她的喜爱。

他相信自己所见到、所感觉到的她有多麽单纯。

他喜欢听见她毫无顾忌的笑声,喜欢看她不造作的模样┅┅他希望她永远活在快乐之中,那他也将会很快乐。

欧诺斯温柔地对睡梦中的颜沁一笑,没有吵醒她迳自悄然地下床去。

他穿上晨褛缓步下楼,大厅里十分悠静,离清晨还有段时间,所有的仆人都还未开始工作,整个世界也彷佛都在沈睡中,昨夜晨星仍眷恋在微亮的天空上。

他推开大厅的大型落地窗,走出屋外幽静的草原,来自树林的芬多精令人精神大振。

初春的清晨十分沁凉且飘浮着淡淡的水气,草地上新鲜的露珠在向朦胧的日光招手。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踩到一块特别松软的草地,他疑虑地止住脚步,试探的朝草皮上一踢眼前约有一平方公尺的草皮竟在一瞬间塌陷,现出一个深达三公尺的大洞。

他差点跌进这个足以致命的坑洞!

欧诺斯神情一震,这是┅┅一个陷阱吗?

谁凿的陷阱?

他环顾四下,发现这里是那日他由德州回来时见到颜沁的地点,莫非┅┅

他紫蓝的眸子变成阴沈的雨雾,心被震怒给笼罩┅┅

颜沁哼着歌,坐在梳妆台前刷着长发,阳光映着绿意在窗棂上闪动,她的心情愉悦而轻松,突然房门被打开了,她从镜中看见欧诺斯。

「早安,欧诺斯,你去了哪儿,一早就不见人影┅┅」她害羞的眨着眼睛,唇边有朵柔媚的笑意。

欧诺斯不苟言笑地走向她,步伐显得沈重。

「为什麽?」他一脸阴霾的站定在她面前质问。

「你怎麽了?」颜沁看见他眸中的冷峻,有些讶异。

「奶为什麽在院子里设陷阱?」欧诺斯狠恶恶的揪住她的手,将她从座椅上提了起来,力道强劲得将颜沁手中的梳子都甩到地毯上。

「我不知道你说什麽。」颜沁困惑的摇头。

「家里除了奶,我想不通有谁会这麽做。」

「什麽陷阱我根本不知道,你这莫名其妙的家伙」颜沁嘟起嘴甩开他的手,但他立即掳掠了她的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奶嫁给我的目的和其他女人没什麽不同,为的只是钱,如果把我谋杀了,那等於坐拥金山银山┅┅」欧诺斯酷寒的指责像凛冽的冰雪,颜沁瞪大眼睛瞥他,惊愕得无法言语。

「奶煞费苦心的挖了那麽大一个坑洞,还以草皮作为掩饰,真是个完美无缺的陷阱,但很不幸奶的目的无法顺利达成就被我拆穿了,我并没有如奶所愿的掉下去。」欧诺斯残酷的冷笑。

「你是说我设陷阱要谋杀你?」颜沁万分震撼,冤枉且难过。

「别再装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老实说,我差一点就被奶故作天真的样子蒙骗了,奶真的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及感情,奶和奶母亲串通,演了一出戏逼我非得娶奶,老实说那是我见过最拙劣的演技」欧诺斯轻蔑地责斥。

颜沁浑身颤抖的推开他,猛烈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她无法相信这样恶劣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犀利无情的批判像一把刀刺进她的心灵深处,不但让她的爱情梦幻在一瞬间破裂,也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笨蛋!」伤心的泪在她眸中转着,她不理会他一脸震惊,立刻奔出门去。

欧诺斯直挺挺地立在原地,脸上火辣的刺痛蔓延到他的心上,火烫的温度令他整颗心惊跳起来。

她深深受伤的眼神令他心神震动!

女人一向惯用的伎俩不都是装傻否认,再谄媚逢迎,试图为自己脱罪吗?

她为何要伤心流泪┅┅莫非是想迷惑他的心?

但他岂是个会轻易被迷惑的人?

她无言的泪强烈似在诉说她是无辜的┅┅她绝不是设下陷阱的人。

「该死!」他苦恼的低斥,俊容上满是懊悔!

为什麽他要认定是她而对她痛斥?!

以她的体力挖那麽大的洞至少要两、三天的时间,但白天她的课程排得满满的,夜晚他们两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她哪有空闲去制造那个陷阱?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友谊及爱情,全被他一手摧毁了┅┅这下她一定恨死他了。

「沁儿。」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追下楼去。

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只见到一群正在打扫的仆人,不见颜沁踪影。

「夫人呢?」欧诺斯问了其中一个仆人。

「夫人出去了。」仆人指着院子。

欧诺斯奔出大门,一望无涯的草园上杳无人烟,只见到一个年轻的园丁,他不想叫园丁来问话,但这个园丁竟刻意压低帽檐,行色匆匆的离去。

欧诺斯注意到了,但他急着找颜沁,并没有多去留心。

他四处找她,但游泳池、温室花园、健身房┅┅都没有发现她。

「有没有看见夫人?」他心急的到宅院的大门口,问了门房。

「夫人大约在半个钟头前步行出门了。」

「什麽?!」她会去哪里?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曾出去逛街,但都有家教及司机陪同,如今她单独外出英语又半生不熟欧诺斯额上淌下不安的冷汗。

「叫司机备车。」他紧急的命令,也许她没走远,他追出去还来得及。

「是。」门房立即领命行事。

就这样欧诺斯穿着睡衣就出门去找人,但从早上到中午一直没找到她,他心急如焚的回家等待,仍旧是音讯全无。

直到傍晚警局来了一通电话!

「欧诺斯公馆吗?有位女士疑似偷渡,她说身分签明文件放在欧诺斯公馆,是否可请您协助调查?」

颜沁不言不语的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她低垂着头,长发微乱,神情落寞如同一只落难的小猫。

她这个单独在路上游荡的「老外」身上没有任何身分签明文件,自然而然被洋警察当成偷渡客「逮捕」。

洋警察问了她许多问题,但她都不想答,她只说护照在欧诺斯家,她不愿意说自己是欧诺斯家的人,因为尊贵的欧诺斯根本没当她是家人,他不但随意践踏她的自尊,还严重损毁她的人格!

她好想家,想爸妈,想姥姥,他们才是她的家人,台湾才是她的家。

想念令她的心隐隐作痛,一颗颗伤心的泪又垂落。

蓦然中一片阴影将她笼罩,一双光可鉴人的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跟我回去。」是欧诺斯。

颜沁沮丧地流泪,没有抬头,她并不想看到他。

「我带奶的护照过来了,可以回家了。」欧诺斯恨不得紧紧将她拥入怀。

「我要回台湾。」颜沁沙哑地说。

「中国人说嫁鸡随鸡,奶该清楚。」欧诺斯知道自己该先道歉,但他更加想惩罚她的不告而别。

颜沁抬起凄迷的泪眼,幽怨地瞪着他。「你真是个无情的撒旦!」

「走吧。」欧诺斯不理会她的指责,威严的命道。

「我要回台湾的家。」颜沁心碎地说,小脸上泪雨纷纷。

「我家就是奶家。」

「才不是,我要回台湾。」

「不准。」欧诺斯一口回绝。

「我想回台湾还要你批准?」她的小脸苍白得像张纸。

「我不想和奶在警局吵架,跟我回去。」欧诺斯强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不要!」她挣脱了他的手。

「好吧,那奶就留在这里好了。」欧诺斯当真转身就走。

颜沁见他离去,眼泪不自主的奔流,但她强忍着不哭出声。

欧诺斯深知她执拗的性子,无奈地又踅回来。「我数到三,如果奶再不走,那我就真的走了。」

「一,二,三」他数完了,但她不为所动。「我数到十好了。」

「笨蛋!」颜沁突然起身奔出警局。

「世界上只有奶敢这麽骂我。」欧诺斯很快追上她,攫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我恨你,我恨死你┅┅」她不断地捶打他,激动地挣扎,眼泪飞散在夜风中。

「对不起,对不起┅┅」他立刻道歉,不断地道歉,任她发泄情绪,直到她筋疲力竭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啜泣。

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心痛地揉着她的发。「奶害我急死了,到处找不到奶,如果奶再擅自离家,我一定狠狠打奶一顿屁股。」静夜星空下,他醇厚温柔的嗓音传达着无限的情怀。

「你怀疑我,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何必找我!」颜沁失神地倚着他问。

「对不起,请奶一定要原谅我┅┅」

「我恨你。」

「我爱奶。」这是他真诚的情感。

「真心的爱情是必须绝对的信任。」颜沁合上眼帘,泪在风中化成寒冷的冰,她无法轻易去接受他,他已深深地刺伤她。

「我相信奶。」

「太晚了。」她摇头,猛然地推开他。

「不,不晚,现在才晚上十点。」欧诺斯又把她扯回怀里。「我们回去吧!」

「护照还我,我现在就要回台湾。」颜沁冷淡地回应他的玩笑。

「回台湾可以,等我有假期,我陪奶回去,现在必须回我们的家。」欧诺斯低声下气地说,拉着她的手走向座车。

颜沁一点也不领情的扯回自己的手,立在原地固执地说:「还我。」

欧诺斯深邃的瞅着她,沈静的面容令人看不透心思,蓦然间他的和颜悦色转变成威胁。「奶是要自己进车里,还是要我架着奶?」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颜沁绝丽的小脸十分坚定。

「我不同意。」欧诺斯酷笑,从容的开敞车门,冷硬的大手一把定在她的腰间将她扯进车里,关上车门后他很快的上车将车开走。

暗暗的郊区路上渺无人烟,车子疾驰中颜沁突然打开车门就要跳车。

「别做傻事!」欧诺斯被她疯狂的举动给惊吓到,及时踩了煞车,拉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下车。」颜沁哀怨的心没有一刻能平静。

「我绝对不许。」欧诺斯奋力将她扯进门内,迅速关上车门,上了中控锁。

「你到底要怎样!」颜沁对他大叫。

「如果奶不肯原谅我,至少先回家再说,千万别拿生命开玩笑。」欧诺斯低声恳求。

「我宁愿跌出车外也不愿意回你家!」颜沁掩面哭泣。

欧诺斯深深凝视她,苦恼的叹了一口气,但他不再开口央求,转动方向盘将车驶离。

眼看「家」已经到了,但颜沁只是愣愣的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欧诺斯亲自为她开车门。「进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吩咐厨子弄吃的,奶肚子一定饿了。」

颜沁低垂着脸,不肯回应他,她是一整天滴水未进没错,但士可杀不可辱!她不想被他的软言软语蒙骗。

「好吧,奶可以进去收拾行李。」欧诺斯改以柔性政策。

颜沁奋不顾身地下了车,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奔进屋内,她当真要去收拾行李回台湾。

欧诺斯吁了口气,狡诈的眸光追随着他心爱的人儿,唇边挂着笑意。

只要进了这个门,他绝不会放走她!

※※※

颜沁忙着将自己的衣物全扫进行李袋之中,忽然间她闻到食物的香气,回眸一瞥,发现是女管家送来了玉米汤及炸鸡等餐点。

「夫人,行李我来帮奶整理,先生说最近的班机是上午七点,请奶先吃点东西再洗个澡、睡一觉,时间很充裕。」女管家恭谨地说。

「嗯。」欧诺斯总算屈服了,颜沁点了点头,看了美食一眼,发现自己的定力正受到严重的考验,刚刚是谁说士可杀不可辱的┅┅管他的!反正她要回台湾去了,没有体力怎能远行。

「夫人请用餐,我先为奶准备洗澡水。」女管家十分热心。

颜沁完全不疑有他,接受了她的建议。

「她现在如何了?」

「先生,夫人已经入睡了,不过她并不是睡在床上。」

「哦!」欧诺斯倚在书房的长椅上,唇边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奶下去吧。」

「是。」女管家行礼,正要退下。

「慢着」欧诺斯叫住女管家。

「请吩咐,先生。」女管家又踅了回来。

「院子现在是谁在管理?」 「是新来的园丁洛克。」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