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0(2 / 2)

欧诺斯回忆起上午见到的年轻人。「他也负责保管铲子这类的工具吗?」

「是的,院子里的工具都是他负责保管。」女管家回话。

「他居住的地点及工作时间呢?」

「他就住在院子后的小木屋里,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领周薪。」

「他平日为人如何?」

「十分敦厚老实,是个纯朴的农村男孩。」

欧诺斯神情掠过一阵疑云。「没事了,奶可以下去了。」

「是,先生。」女管家退下后,欧诺斯起身走向落地窗边,俯视辽阔的院子,陷入更深层的思索。

欧诺斯回到卧房时已是深夜三点,他悄声关上房门,走向沈睡中的颜沁,她已穿戴整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行李睡。

他蹲下身审视她疲倦的小脸,怜爱的拨开垂落在她颊上的发丝,发现她留在眼角的泪痕。「要我怎麽做奶才会原谅我?」

他轻柔的拭去她的泪,将她抱到床上,为她卸去衣裳再盖上被子。

「愿好梦。」他倾身吻吻她的颊,随后将她行李里头的衣物一一再放回原处。

※※※

「糟了!」颜沁从梦中惊醒,她看看时钟已五点了,管家为什麽没有叫她?她更发现自己身上凉凉的,除了内衣她的衣服不知跑哪儿去了。

行李呢?她往地板看去行李不见了!

惊愕中她回视大床的另一端,欧诺斯正熟睡着。

她很快地溜下床去四处找她的行李,却在更衣室中发现自己费心收拾的东西竟然全归位了。

眼看着去机场就要来不及了,这个叫欧诺斯的恶棍竟这样折腾她,肯定是要她回不了台湾!

她火冒三丈的跑到床边,管不了他睡得正香甜,狠狠地摇晃他。「欧诺斯你这个可恶的撒旦!」

「地震了吗?」欧诺斯在一阵天摇地动中醒来。

「说,为什麽我的行李全放回去了?七点快到了,去机场要来不及了。」颜沁急得跳脚。

「谁要去机场?」欧诺斯懒懒地坐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纠结的胸肌。

「你不是交代管家告诉我回台湾的班机是清晨七点吗?」

「她有说是去台湾的班机吗?」欧诺斯邪邪地笑着,不怀好意的眸子在她动人的曲线上游走。

「是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台湾的!」颜沁接收到他眼中的电流立刻胀红脸,她双手抱在胸前阻止他邪恶的目光。

「我只是要奶收拾行李。」欧诺斯一概不负责地邪笑着。

「你竟这样出尔反尔!」颜沁恨不得踢他一脚。

「什麽『耳』那麽奇怪?」他瞥着她恼怒得快哭出来的模样,矫健的臂膀一伸将她掳上床,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颜沁羞恼地瞪着他,澄澈的眼中满是泪水。

「别哭宝贝。」

「谁是你的宝贝!」她不愿承认。

「奶。」他笃定地说。

「你一次又一次的欺侮我,让我一点尊严都没有,我才不相信你!」

「对不起,早上我不该误会奶,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住奶,不得以才会说了谎,但这绝对是一个WhiteLie。」他温柔的抚慰她受伤的心。

「你根本是个WhiteSepulcher(伪君子)!」她口中虽这麽说,却脆弱地掉泪。

「这次不骂我笨蛋了?」他低声地问,吻去她的泪。

「笨蛋!」她的泪水忍不住地愈流愈多。

欧诺斯心疼的以鼻尖摩挲她的。

「奶肯原谅我吗?」他问。

她咬咬牙,迟疑地说:「勉强原谅你,如果下次┅┅」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的吻中有着深深的歉意,许久他才放开她的唇,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轻嗅着甜甜的女性气息,虔诚地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这才像句人话,睡吧!」她放开他,钻出他的胸怀。

「不」他坏坏的笑,把她拉了回来。「谁要奶把我吵醒了。」

他的俊脸靠向她来,绵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细腻的对她诉说着柔情,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柔波,倾诉无限爱意。

她无言的合上眼睫,心中流转着对他的依恋。

辗转间他将柔情蜜意遍撒向她的寸寸肌肤,如同一场绵密的雨将她包围。

她的幽谷因爱情而滋润,因他的造访而饱满,当他用爱灌概她的心灵,她以诗意的呻吟回应。

他含住她娇嫩可爱的蓓蕾,加速美妙的结合,浓烈的情欲氛围令人眩惑、令人迷醉┅┅

他将炽爱化成烈火在她的深谷中燃烧,令她的神灵狂热翻飞。

她欢愉的呻吟,疯狂的喘息,身子像随风款摆的盛夏玫瑰,吐露着生命的芬芳美妙。

他神速的奔驰,以最原始的力量带给她无染的圣洁之爱,让她享有他全力以赴的热情。

渐渐的她花径紧窒,他接收了她美妙的讯息,老练地将她的蓓蕾吮得更深,旺盛的精力刻不容缓地持续展现。

一次又一次的浪涛高潮在彼此的交结处中迸裂,瑰丽的浪花被推送到神经末梢,喜悦的因子在两人心底跳动。

他们粗的喘息,深情的相拥,迎接美丽的早晨。

「你说的那个陷阱究竟是怎麽回事?」颜沁倚在欧诺斯坚实的胸膛,眼眸满是朦胧的睡意。

「把我说的忘掉,我希望看到奶开开心心地伴着我过着每一天。」欧诺斯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她。

「可是如果有人真的要谋杀你,那我不就成寡妇了吗?」颜沁喃喃地说着,美丽的眼睛都快合上了。

「奶担心吗?」欧诺斯吻着她柔细的发,但他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低头瞥她才发现她竟睡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睡得这麽放松,看来她真的已经原谅了他。

他呵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等她走入梦乡才将她放到床上。

他很快的套上衣服,单独离开卧房。

「夫人,那个陷阱不知被谁破坏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花了一夜的时间把土填回去了。」洛克怯懦的前来向恩娜禀报。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恩娜冷笑,鄙夷的瞪了洛克一眼,突然取了桌上老旧的烛台朝他扔去。

洛克及时躲避,瑟缩在门边!「其实害人本来就是不对的。」

「你说什麽?!」恩娜狞起眉目。「是你自己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

「可是我会良心不安。」

「去你的良心不安,什麽叫良心,这世界上谁还有良心?!」恩娜指天指地的叫骂,愤然的坐到椅子上掩面恸哭。

洛克见她情绪不稳,善意地走过去安抚她。「真抱歉┅┅」

「拿开你的脏手。」恩娜挥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我爱奶┅┅」洛克挣扎地透露出他隐藏已久的情意。

恩娜突然停止了哭泣,相当吃惊。

「是吗?」凭你也配,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她不屑一顾。

「如果奶愿意┅┅我┅┅可以┅┅带奶┅┅离开┅┅这里。」洛克结结巴巴地说,脸红得都要冒烟了。

恩娜不可思议地瞥向洛克,这不自量力的傻瓜真叫她傻眼了!

「我虽┅┅穷,但,我有工作能力,可以供养奶┅┅」

太好笑了!她才不会看上一个愚蠢的穷园丁,但是

「好,只要你再帮我一个忙,我就跟你走┅┅」恩娜露出温柔的笑脸,其实心思正如蛇蝎般的恶毒。

「真┅┅真的?」洛克喜出望外。

「我不会骗你的。」恩娜执起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她薄薄的唇上亲吻。

「奶要我┅┅怎麽做了。」

恩娜放开他的手,从戒指中取出一锭药丸。「把这毒药放在那中国女孩的食物里。」

「我┅┅不能。」洛克惊惶地拒绝。

「那就免谈。」恩娜愤怒的立起身走向破窗边。

洛克奔过去慌张的从她背后抱住。「我帮、我帮!」

恩娜的眼瞳发出邪恶之光,刻意让衣袍松落在肩上。「很好,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最后晚餐。」

「是、是。」洛克禁不起恩娜的诱惑,低头去吻她的肩,长满老茧的手掌不安分的揉搓她的乳房。

欧诺斯隐身在门缝外听见他们的谈话,乍见一室的春光,震撼到了极点。

一早他正想找园丁来问话,却见洛克行色匆匆的走进树林中,他尾随而来发现洛克进入破屋中,破屋中居然有个女人而且竟是恩娜?!

都半年了,原来她并没有走,不但仍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还唆使园丁为非作歹!

而这个园丁看来已被恩娜这邪魅的女人迷了心窍!

此刻最令他担心的是他们所指的中国女孩莫非是┅┅颜沁!

原来他们要谋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沁儿!

太狠毒了,恩娜这麽做若不是要报复他就是为了钱。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欧诺斯森冷的眯起双眼,豹子般无声息地离去。

洛克低垂着头,狼狈地走出树林循着小径走回住处。

他一路惶惶不安地捧着那颗小药丸,脑子混沌不清,一点也弄不清自己这样帮恩娜究竟对不对。

他忧心忡忡,以至於没注意到有个高大英伟的男人早已在他的木屋外等候他,直到他看见映在草地上的人影才猛然抬头

「欧┅┅欧诺斯先生?!」洛克脸色大变。

欧诺斯紫蓝色的眼眸如豹般沈静,如鹰般锐利的盯着他一脸惊惶。「你就是洛克?」

「是┅┅是,是的。」洛克作贼心虚的把手中的药丸藏到身后。

欧诺斯不动声色地瞥着他的一举一动,森沈地说:「交给我或交给警方,你自己决定。」

「什、什麽┅┅东西?」洛克浑身颤抖,惊愕万分。

「恩娜交给你的药丸。」

洛克想辩解,但不善辞令的他想不出任何可为自己脱身的理由。

欧诺斯轻易地看出他的困窘,直截了当地道:「恩娜是我的继母,你该知道。」

「我┅┅知道。」

「她不可能跟你走。」

洛克羞恼地垂下头。「您┅┅怎麽知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欧诺斯严正地道。

洛克立刻跪地求饶,涕泪迸流。「我并不想害人┅┅真的。」

「我相信。」欧诺斯不讳言。

「我会帮她是因为┅┅我爱她!」

「你这个忙帮错了,今天她要你害人,明天她也可能害你,这样的女人怎麽值得你爱?」

洛克突然开了窍,停止了哭泣。

「交给我。」欧诺斯伸出手。

洛克巍颤颤地交出那颗药丸。

「她可曾告诉你她的目的?」欧诺斯将药丸审视一番,放进上衣口袋。

「不曾。」洛克摇头,老实的请求。「请您把我交给警方吧,我差点害了欧诺斯夫人。」

「你起来,这是半年份的薪水,我希望你自动离去。」欧诺斯不多言扔了一笔钱给他。

洛克叩头谢恩,心中有所悔悟,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欧诺斯宅邸。

恩娜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想着她邪淫的计划。

今晚那个中国女孩一死,她便可藉这理由进主屋去哀悼,到时欧诺斯一定会再注意到她,她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欧诺斯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虽然第一次活埋那女孩没成功,但这次她有十足的把握,洛克那个傻瓜一定会帮她到底的。

「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晚就要出头天了,哈哈哈┅┅」恩娜喜不自胜,突然屋顶上一阵骚动,抖落下的厚重灰尘正好撒了她一身。

「这鬼破屋愈来愈没法子住人了!」她灰头土脸的从床上跳起来,猛拍头顶及身上可怕的灰尘。

「幸好我就要搬出去了,不和你计较。」正当她指着屋顶大叫,屋檐竟塌陷下来,破了一个大洞。

「天杀的,怎麽回事?!」她破口大骂,看见机械怪手伸往屋里来

「救命啊」她惊心动魄的逃出屋外,发现十多名高头大马的工人正在拆这座破屋。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谋财害命吗?」她怒气冲天地对那些人叫嚣。

「我们刚刚喊了好久,奶怎麽不应声?」工人们不以为然,当她是神志不清的疯女。

刚刚┅┅她沈浸在自己的白日梦中,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奶走开,不要妨碍工作,我们奉命拆了这间破屋。」一名粗鲁的工人推了她一把。

「奉命?!奉谁的命?」恩娜像是突然从美梦中掉进粪坑,却没人回答她。

她急忙扣好衣扣,急忙跑去求助於洛克,却发现他的住处已是人去楼空。

「怎麽回事啊?」困惑当中,恩娜突然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脸女鬼给惊吓了一大跳,待她定神一瞧,发现那原来是镜中的自己。

「我怎麽变成这副德行!」她惊声尖叫,忙着拍去脸上的尘土,不拍还好,愈拍愈是糊了一脸黑。气极败坏中,她突然听见一声都彭打火机的清脆响声。

她一回头看见了欧诺斯二世,她梦寐以求男人!

他性感的倚在门边抽菸。

「久违了,亲爱的继母。」欧诺斯冷淡地瞥视她。

恩娜没想到他会如神般降临在她眼前,但她现在简直像个疯婆子,如何能迷惑得了他?

她机灵的在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逼出眼泪,改以弱者的姿态想博取他的同情。

「你瞧我┅┅真是可怜!」恩娜哭了起来。

「哦,奶有多可怜呢?」欧诺斯冷眼旁观。

「我好惨啊,你不准我住在欧诺斯家的土地上,我只好隐居在树林里的破屋,没想到刚来了一群粗暴的工人,居然把那间破屋给拆了,现在我可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恩娜哭得一眼黑水,十分可怖。

「嗯┅┅挺令人同情的。」欧诺斯冷笑,吐出烟雾。

「你看我该怎麽办才好呢?」她希望他大发慈悲地请她进主屋里去居住。

「奶的同夥走了,奶再留下也没戏唱了。」撒旦根本是没有同情心的。

恩娜停止哭泣,厉声问:「你说什麽?」

「没想到奶连那麽老实的年轻人都糟蹋。」欧诺斯轻蔑地摇头。

恩娜当场一愣,看来欧诺斯二世知道了!

「这个奶留着自己吃吧!」欧诺斯将那颗白色的药锭扔给她。

恩娜望着地板上滚向她的小药丸,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呆头鹅会出卖她。

「那座破屋将夷为平地,奶隐居了那麽久,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不┅┅不,不要,欧诺斯二世!」恩娜扑向欧诺斯。

欧诺斯矫捷的闪避,恩娜就这麽活生生的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唉呀!」

「亲爱的继母,这样会得内伤的。」他冷血无情地说。

「不要赶我走,欧诺斯二世┅┅」恩娜爬过来求他。

「如果奶不吃了那颗药,那就只好自动离去。」欧诺斯开出严苛的条件。

「不,我要留下来┅┅我要回主屋┅┅」我要登上女主人的宝座┅┅恩娜耍赖。

「看来没有『请奶』奶是不会走的。」欧诺斯嘴角叼着菸,拍了二下掌,随即有两名粗壮的工人入内,双双架起恩娜。

「我不要走啊,欧诺斯二世┅┅我是那麽的爱你啊,不要┅┅不要┅┅」恩娜拳打脚踢,放声尖叫。

「别了!继母。」欧诺斯扔了菸蒂,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酷地离去。

「不┅┅不┅┅」恩娜狂叫挣扎,但她终究是敌不了孔武有力的工人,被拖出欧诺斯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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