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0(1 / 2)

「外公,现在陶斯都得去上班,所以轮到我来看您了。」

如今只要面包坊轮休日,凌羚便会到康凯的住处陪伴他,与他聊天说话,有时还可以从他老人家口中探出陶斯的一些小秘密呢!

「你平常要做面包也很忙,不用常来的。」康凯拿著绒布一边擦拭银盾,一边笑说。

「不会呀!反正距离又不远,只要搭一趟公车就到了。」她笑意盎然地说。

「你真是体贴,我想陶斯就是喜欢你这份不造作的热情。」康凯抬起睑,慈蔼的笑道。

「外公,您把我说的太好了,其实也是因为我喜欢您,才会常来找您。」她拿起扫把打理这间看来凌乱的房间。真不知道外公平常是怎么住下的,在这么乱的环境下不觉得呼吸困难吗?

经过一上午的整理,终於有了初步的成果。

本来进门玄关处堆满了书籍,现在书被她搬到角落,进来时不用再跨过书堆,对屋内的环境也可一目了然。

「别弄了,我这里很乱,把你累坏了可是会让陶斯心疼的。」康凯咧嘴轻笑两声。

「他不会,因为他爱你比爱我多。」凌羚将垃圾倒进大垃圾袋中。

「真的?!」康凯大笑,「你不要逗我。」

「是真的,您和他爷爷是他唯二的亲人了,而他爷爷又不在台湾,如今您可是他的一切。」她笑说,

「如果这是真的,你不吃醋?」康凯挑眉笑问,

「假如外公是女生,我一定吃醋。」说著,她便噗哧笑了出来,这副俏皮样逗得好久不曾大笑过的康凯笑个不停。

就在这时候,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康凯猛然站起,抱著银盾退了好几步。当摸到嵌在墙上的一个按钮时,他立刻按了下去。

这时,远在「陶氏」办公室的陶斯手表突地发出一阵闪光与铃声,他立即按下接听钮,听到的竟是——

「康凯,你这老家伙,命还真硬,我还以为你早升天了!」达叔带著一夥人闯人,当看见康凯与他手中的银盾时,眸子蓦地一亮。

「吴达,没想到你的野心这么重。」康凯将银盾拽得更紧了。

「把东西交出来。」达叔朝他伸出手。

「除非你要了我这条老命,否则绝不可能。」康凯眯起眼,「反正我也活够了,要命就来拿吧!」

一听到这儿,陶斯立即奔出办公室,直住停车场跑去,边跑边听著那端的谈话——

「不,达叔,你不能对一个老人家下毒手。」凌羚赶紧挡到康凯前面,怒瞪著这群人。

一听到凌羚居然也在那儿,陶斯一颗心揪得更紧了。

「凌小姐,你别急,该你的那份我会给你的。」达叔扯出奸佞的笑容。其实他在来这里之前已查过这屋子有无线发射器,想必是和陶斯连上线,而这丫头从以前就爱跟他作对,他绝不会让她好过。

所以,当他说出这番话时,不但是凌羚,就连康凯与另一处的陶斯都怔忡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凌羚瞪著他,心慌意乱地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这是做什么?这老头就算被我们抓了,可这事在他面前摊开来说,我怕他年纪大,会受不了的。」达叔冷笑。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

「别这么大声,还怕没人知道你早和我勾结,与我是一夥的?当初就是为了钱才接近陶斯,你要我说的就是这个吧?」达叔对她眨眨眼,笑得诡怪。

「不是,不是……」她大声嚷出来,跑到康凯面前,「外公,相信我,我没有和他勾结,是他胡说八道!」

康凯一时也慌了,根本答不上话。

「我想他心里清楚,只是不想回答,你就不要再强辩了。」达叔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就把康凯给抓走了。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凌羚追了过去,却被达叔推倒在地,他捂住她的嘴说:「江先生晚上等著你,别忘了。」

她拚命挣扎,可发不出声,这时他们像是已找到录音发射器,用力拔掉後才放开她,「我要让你知道,惹恼我就需要付出代价。」

说完,他便领著一群手下离开了,独留凌羚跪在地上,整个人已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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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沙漏般一点一滴的流失了。

半个小时後,陶斯火速冲了进来,「外公……」

只见现场狼藉一片,只剩仍跪坐在地的凌羚,却不见康凯的踪影。

陶斯眯著双眸凝睇她,「告诉我,我外公被带去哪儿了?」

她无力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明明就知道。」他火大地问:「你不是跟吴达和江四洋串通好吗?怎么可能不知道?」

「刚刚他们拔掉的录音线就是传送到你那里的?」难怪他知道外公被掳走了。

「没错,因为我不能一直守在这里保护他,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眯起眸,眸底冷光闪烁。

「所以你就相信吴达的片面之词?」她眯起泪眸,眼底满是委屈,「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钱。」

「钱?」她苦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你说的,你要钱,你希望自己更有钱……这是你几天前说的呀!」他紧抓住她的双臂,「你不是也说了钱不能买下所有东西,难道你忘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激动地抓住她,强劲的力道弄疼了她,可是凌羚却不吭一声,因为她心上的痛比手臂的疼还来得剧烈。

原来这个她爱上的男人是这么不懂她?

「没错,我爱钱,可是我还没有爱到这种地步!」她泪眼婆娑地看著他,「你为什么不用大脑想一想,光听别人的片面之词就误解我。」

「我已经不愿意再多想了,如今只要一回想,便会想起你我的初识,一个美丽的女子居然会爱上一个土里土气的土包子,知道我那时心底有多感动……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是场骗局。」此刻他俊逸的脸上覆上阴影,脸部的肌肉也因为愤怒而颤动。

凌羚顿时像被一把利剑给刺伤,五官净是难掩的痛楚,「是呀!我凌羚这么美,怎么可能爱上以前那个陶斯呢?」

说时,她还故意放声大笑,笑中有泪,「没错,我真是瞎了眼,彻底瞎了眼。」

「凌羚!」陶斯也很痛苦,他完全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这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

「别叫我。」她捂著脸,「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回去了。」

凌羚无力地爬了起来,扶著墙一步步往外走,直到门口仍忍不住回头说:「暂时别想了,你该想的是怎么救出外公和拿回银盾。」

哽咽地丢下这话,她便快步离开,而陶斯仍蹲在地上,心情乱成一团。该死的吴达,居然为了银盾将外公掳走,太可恶了!

银盾!他紧闭的眸突然一瞠,这才想起银盾是靠凌羚找到的,如果她真的是和吴达和江四洋串通好,早可以把它交给他们呀!

老天,他是气昏了吗?为何会因为一句毫无依据的话就怀疑她,难怪她会这么伤心难过了。

「凌羚……」他使劲追了出去,却已不见她的人影。

他是该找到她向她赔罪,可外公的安危更重要。凌羚……原谅我吧!

暂时将儿女私情摆一边,他该以救出外公为要才是。

吴达,别以为我不反击,你就当我陶斯是病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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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羚这两天都没出门,聿勤的模样让其他三个女人都看傻了。

瞧她成天不是揉面团,就是烘面包,要不就磨豆、切水果丁,忙碌的模样像是面包店的生意有多好似的。

「凌羚,你都不出去约会呀?」小菲忍不住问道。

「约会是什么?」她假装天真地反问。

方凯欣仔细观察著她,「你们吵架了呀?」

「吵架?!」凌羚哼笑,「我跟谁吵架呀?」

「那个约翰。」为了陶斯的安全,凌羚还没将约翰的真实身分告诉她们。

「我不认识这个人。」说著,凌羚便捧著一大叠烤盘进入烘焙室,跟著又端了一盘面包出来。

「凌羚!」江思俞接过面包,直望著她的眼睛,「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有话你就直说,不要一个人承受。」

「我现在好得很,哪需要你们帮我承受什么。」话虽这么说,可是凌羚的眼眶已经微红了。

「你就像小木偶,小木偶说谎鼻子会变长,可你却红了眼睛,让人一目了然。」小菲细心的发现。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是有沙子跑进我的眼睛。」凌羚解下围裙,无奈地注视著她们,「你们是不是太闲了?凑在一起就只会猛逼问我。」

「我们是关心你。」江思俞也靠过去,大家都紧盯著她,等著她自动招供。

「不瞒你们,我真的很好,只是最近我想一个人独处,仔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不是她故意不说,而是不知该怎么说,难不成要她告诉她们,约翰就是陶斯,而陶斯因为不信任她,所以她才这么伤心? 「什么叫作下一步该怎么走?」方凯欣摇摇头,「这分明是丧气话,告诉我约翰住哪儿,我去找他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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