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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寿跟我之间有秘密了,我好伤心。”他故作捧心状。

瞧他装出受伤的神情,她噗嗤笑出声来。

“自个儿抓药去,大夫还愁治不了心伤。”

和无赖相处久了,一张白纸也落下几滴墨渍,阿寿向来清冷的脾性染上七情六欲,渐渐多了贪痴嗔的反应。

“心病还须心药医,纵有仙丹妙药也枉然,还是阿寿来给我治治吧。”他握起她葱白小手往胸口一搁。

“我哪会治病,你又寻我开心,快放手,红红他们正在看。”她羞意难掩,忍不住横眯一眼。

陌千臾笑意盈盈,令人心弦一荡。

“看咱们恩恩爱爱他们才好学着点,日后寻着如你我这般如意佳侣,那也是圆满。”

他这头说得自得,那头听得频翻白眼,相看两相庆的红红和点墨哼了哼,丝豪不觉得他的烂招数有什么好学的。

不就是死缠烂打、弄假成真,还能玩出什么新把戏。

“寿姊姊,我出去看看就回来,人家要捉的是他不是我,我往草丛里一藏,人家就看不到我了。”大不了她变回原形,捉几只山鼠吃吃。

“这事我做不得主,你问他。”阿寿把责任往男人身上一推。

她不担事,陌千臾倒成了一家之主,他眉开眼笑地看了看“儿子”,又瞧瞧不受教的“女儿”。这不是一家和乐的天伦图吗?

只要那个女儿别恶狠狠的瞪他,那就太美好了。

“你……姓陌的,我要出去,你快点头。”红红口气不佳,像来讨债似的。

他故作摇头晃脑,沉吟不语,等得她快破口大骂才开口,“小小年纪不受教,目无尊长,出言无状,家宅难平……”

红红愤然伸长颈,动作之快教人差点措手不及,若非缩得快,陌千臾的手指就遭殃了,多出几道深深的牙印。

“你烦不烦呀!自己欠下的风流债干嘛要扯上我们,说不定是你给了她希望,所以县太爷千金才死心塌地的赖上你,死也要嫁给你。”生时不能相守,死后再来纠缠。

红红的话是气话居多,可也有几分道理在,若是陌千臾态度明确地婉拒,杜雪晴怎会虚耗三年青春,执着一个对她无意的男人。

这番话在阿寿的心里掀起一圈圈的涟漪,她捂着胸,有种说不出的酸涩苦闷。

陌千臾失笑。

“说啥傻话,我哪来的风流帐,活了二十五年,唯一令我心动的人只有阿寿,我的等待就是为了她。”

唯一令我心动的人只有阿寿,我的等待就是为了她……阿寿心口一暖,微酸感受一扫而空,她嘴角轻扬,笑靥(yè)如花绽放。

“寿姊姊,男人很会花言巧语,你别上当……哎哟!你弹我龟头……”好痛,他好狠。

“什么龟头,明明是人,尽说些乱七八槽的怪话,我此心天可明鉴,绝无虚言,阿寿信我否?”他藉此一诉情衷,至死不渝。

“还是让她出去走走吧,再闷下去,她大概要撞山壁寻死了,”这事她要再想一想。

虽然慢,但她也渐识情滋味,她知道自己对他有好感,可失忆一直是压在她心上的一颗大石,让她迟迟不敢跨出那一步。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有通阴阳、识妖物的能力?有时体内有股清灵气流窜动,她一抬手,纤指轻动,脑中所想之物便会凭空出现在手心。

以前的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异于常人”,反而觉得有趣,可是在心头多了个人后,很多本来漫不经心的事忽地放大,让她不得不斟酌再三,再也不能得过且过。

一旦有了心爱的人就会患得患失,以对方为重,这就是爱倩的魔力。

“没错,我快闷死了。”红红点头如捣蒜,恨不得身有双翼飞出去。

“她虽小但反应机灵,外头发生什么事我们一无所知。倒不如让她出去探探消息,我们也好决定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总要有个了结,老是躲着不是办法。

“这……”陌千臾担心的并非衙门的人,而是三玄教和……“他”。 他偷偷潜入衙门看过杜晴雪的尸体,确定杀她的人是徐颖清,而他的出现意谓“他”知晓他未死一事,后续的麻烦只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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