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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龟头缩得快,险险避过划过头顶的剑光,削落她一大截得来不易的龟毛,

若是寻常人恐怕没命了,一剑身首分家,喷血头颅满地滚动。

不过这也教她气极了,想找人算帐。

可她是小小的灵龟,刚化为人形并无法力,除了咬人,半点招式也不会,人家的长剑快往身上招呼,她除了放声大喊,别无他法。

“啊一一救命呀!有人要杀龟一一”她直觉惊喊。

“够了,你要找的人是我,何必为难一个孩子,你剑上沾的血够多了。”闻声而来的陌千臾沉声道。

一记指风弹开近在眉心的剑光,吓得脸色发白的红红顿时软了双腿,放声大哭“呜啊……”差一点她就死了!

“不够,这把“孤鸣”要吸足万人的血才会停止悲鸣。”就如同他年年为人磨起来刀霍霍,用他人的血喂养那个老怪物。

“你还在助约为虐,滥杀无辜,没有抽身的意思吗?”满手血腥的屠夫,何时才能放下屠刀。

“抽不抽身是我说了算吗?大少爷的天真还真教人同情,你不染血,却有更多的人因你丧命,这是你自以为是的慈悲,”想要做到绝对的干净,他要先不负人。

好笑的是,他负的不只一个人,还负父、负弟、负表妹,负每个流尽鲜血的药人。

“颖清,放下吧,别再为那个人枉造杀孽了,你身上的毒我来解,我让你回到以前的你。”他的苦难到此为止,该有个了断。

徐颖清冷诮地持剑相向。

“你这话若早几年说,也许我还会感激你,现在……为时已晚了。”幽深黑瞳因他的话而流露出一丝痛楚,

“我以为只要我不在了,他自会停手,没想到他变本加厉,把更多人卷进他无边的欲望里。”

“哼!说得真清高,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何必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你不过不想看他死而已,妄想当个不留恶名的孝子。”

他孝心十足,可却连累其他人受难,

“我……”陌千臾无言以对,颖清说中他为人子的私心,明知父亲有过却选择漠视,任他泯灭天良,

“大少爷躲得够久了,该回庄了,属下特来相迎,望勿刁难。”他嘴角微勾,神色蔑然。

陌千臾眸光一沉,将尾随他出洞的阿寿推向身后去,

“凭你一人之力,还请不动我。”

闻言,徐颖清阴阴低笑,

“大少爷想当个不孝子吗?庄主对你思念甚深,盼着早一日父子团圆,命我等务必达成使命。”

我等?!

这句话意谓着不只他一人,风吹竹叶,发出沙沙声响,竹林内暗影晃动,将近百名的黑衣人由四方八面涌来。

为了“请”回大少爷,徐颖清精心谋划,但求一击必中,不容疏失。

若是被逃脱,以大少爷的才智,想再寻回就难了。

“吓!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喊你大少爷,敢情你们还是一家人,那他们干嘛还围着我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还带刀带剑的,个个杀气腾腾,找回一些气力的红红小声的问,

她脖子还缩着呢,不敢伸长,话一出口就被满脸惨淡的点墨往后拉,她第一次看到向来和她打打闹闹的少年竟面无血色,眼中透着强烈的恐惧。

“是呀,一家人,大少爷不希望有人一时失手误伤你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位天仙般的寿姑娘吧。”徐颖清眼露嗜血光芒。

他连阿寿也知道?陌千臾心口微惊。

“他们与此事无关,放他们走。”

“放?”他笑得阴沉。

“大少爷也会着急呀,你不是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区区几只蝼蚁,就由属下代你解决,”

“你敢……”他咬牙。

“呵呵,大少爷看我杀人犹豫过吗?连服侍过我的玉璧我都亲手送上一剑,将她连同肚中胎儿一并奉献给庄主。”不是她死,就是他亡,他岂会迟疑。

蒋玉璧,陌千臾娇娘之女,他们几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像兄弟姊妹一样玩在一起。

可蒋玉璧谁也不爱,偏偏爱上徐颖清,她自请庄主做主,甘愿为小,守在心爱的人身边。 奈何徐颖清不爱她,连纳妾也是被迫的,他恨她的自私,因此两人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情分,在陌天牧求血若渴之际,他二话不说推出大腹便便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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