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19(1 / 2)

唯一的差别是陌天牧较为年长,浑身上下散发属于男人的强悍气势,冰厉而冷残,而陌千臾则是煦如朝阳,清润如玉,给人如沐春风的温暖,似高山神仙,又若水中仙尊。

一正气凛然,一邪佞(nìng)阴戾,笼罩在两张神似的面容上。

他们谁也不看谁,各坐一处,看似咫尺却遥如天涯,各有各的盘算,各有各想要的东西,却又无人肯退让半步。

说是父子,倒不如说他们是对立的敌人,一个为救人愿耗尽毕生所学,一个想长生不老,不借杀人取血,

没错,陌天牧求的是永生,他想像天上的神仙一样长寿,不会老,不会死,不会生病,永远保持在风华正茂的年岁。他听信茅山道士的术法,以人血来炼丹,食用最鲜嫩的人肉,佐以邪派内功运行周身,汰换旧血。

“呵呵,以后有你来帮我,为父就轻松多了,你的医术肯定又精进不少。”与天同寿,指日可待。

“我不会帮你害人,活人生祭,抽骨取髓,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能心安理得的一犯再犯,我做不到,”他的心不够狠,尚有良知。

“臾儿,你那双手是用来济世救民的,为父哪舍得你弄脏手,那些事自有人代劳,用不看你费神。”他会命人取来,放在银器上供他炼药。

“不论是不是我自己动手,只要事关人命,我就不可能成为你手上的那把刀,只为成全你的私心。”除了永生,他拥有的已经太多,不该再贪求。

陌天牧神色不变的扬眉轻笑着。

“儿呀!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几个朋友在庄里做客?他们似乎是很好的血食,干净又甜美。”

他意在提醒儿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要展现骨气也得有本钱,己落下风的人没资格猖狂,龙困浅难也只有遭虾戏的分。

而他,他的长子,已是双臂被制的老虎,纵使虎啸百里也吓不了人。

人一旦有了弱点便很好掌控,儿女私情自古就是英雄冢。

他这为人父的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他个大礼,除掉他的命中大忌。

闻言,陌千臾目光一沉。

“我奉劝你别动他们,一个也别碰,今日我肯回庄并非全无准备,你炼制的一千零八种毒药,我已将解毒方法编写成册,若是父亲还想赚取暴利,最好别轻举妄动。”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面对丧尽天良的父亲,他不得不预做防范。

“好,很好,不愧是我陌天牧的儿子,思虑周全,连我的七寸命门都拿捏得分豪不差。”他笑意不达眼底,冷得寒彻骨。

“总要有你几分手段才不枉为父子,我从你身上学到了算计和人心难测,而我一向是好学生,天分极高,爷爷生前曾夸过我是旷世奇才。”学得快,融会贯通,他能在一年内吸收别人十年才能达到的学问。

换言之,他是奇葩,陌天牧不会的,他无师自通,儿子悟性高过父亲,一直是陌天牧的心病。

“旷世奇才?!”他冷着脸,微透恨意。

“他看走眼了,我才是陌府的骄傲,”

向来不服输的陌天牧唯一的挫败来自亲生儿子,当年对十二、三岁的陌千臾已展现过人实力,左手行医,右手制毒,同时将两项绝活发挥得淋漓尽致。

尚在世的老太爷不仅当众夸耀他是陌家好子孙,后继有人,更扬言要越过“资质平凡”的儿子,将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传给孙子。

“即然如此,那儿子就先下去休息了,相信以你之能,应该用不着我浅拙的医理。”他为他的恶,他做他的清风闲人。

陌天牧眼角一抽,怒沉瞳底。

“给我站住,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正提步欲离的陌千臾面上浮嘲,

“不扮演纵子浪荡的好父亲吗?也是,你一向唯我独尊,习惯发号施令掌控一切。”

“哼!可我却让你溜走了,你作死从我眼皮底下逃脱,我还没赞你足智多谋,连我都被蒙骗了。”他够大胆,拿命来赌那千万分之一的生机。 那悬崖有多高,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他便是被先入为主的想法给骗了,没想过悬崖下方可以张网,加上儿子草上飞的绝妙轻功,要金蝉脱壳何其容易,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