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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勤王府很大,可却是车元玉头一回觉得仿佛无边无际,下人们的耳语到处都在传主子受伤的事,不巧弄儿也耳尖听见了,她低头瞧着弄儿那演然欲泣的小脸,心冷不防地一抽。

这个小丫头是真心仰慕自己的爹,虽然年纪尚小,可是一听到爹受伤,着急害’旧便全都写在她的脸上。

“弄儿别怕,你爹不会有事的。”那男人精明得有如狐狸转世,即使有家世的加持,但能在年纪轻轻就爬到丞相的高位,没一点手段也是不行的。“真的没事吗?”弄儿忧心忡忡的问。

“不然等会你瞧见爹,再上上下下好好检查一番,看他有没有事好了。顺便翻翻他的衣裳底下,看他身上还没有大夫落掉没包扎到的伤。”掩下心底的在乎,车元玉笑着教导,她不能在他身上翻查,弄儿总行吧?

“好。”弄儿严肃的点点头,郑重地应承。

两人边走边说,但人才到长孙承音的院落前,便被几个下人面无表情地给挡住。

“夫人有令,谁都不得擅入打扰爷的休息。”

“怎么,连大小姐也进不得吗?”就知道会碰上这种情况,车元玉再次庆幸自己方才带着弄儿一块过来,否则只怕真要白走一遭了。

“夫人说了,谁来都不准。”

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的,都还没成亲呢,也不害臊!车元玉没好气的在心里咕哝,瞧着挡路的下人一副“唯夫人命是从”的模样,便低头在弄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话才说完,正要直起腰杆,弄儿眼里己蓄积了一畦泪水,鸣咽一起,泪珠便一颗颗坠下。

“爹……我要看爹……爹……”弄儿突然嚎陶大哭,哭得声嘶力竭,眼看就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见状,车元玉冷冷瞥向守门的下人,语气轻淡的说道:“我想在这王府中,主子还没换人做,长孙承音就算受了伤需要休养,但弄儿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也不给见?你们领王府的薪饷,却听一个外人的命令行事,难道就不怕主子伤好之后治你们的罪吗?”

“这……”下人迟疑了。

车元玉冷冷声说完,伸手便去牵弄儿的手,二话不说地转身走人。“关于今日一切,我自会在日后见着长孙承音时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也好让他瞧瞧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欺主的。”

她这威胁凌厉得让那些下人们背脊全都窜起一阵凉意,虽然他们或多或少都收了康姑娘的好处,也知道主子己经向康家说亲,但事情终究还没有成定局,康姑娘目前的确连半个主都算不上。

说到底,大小姐才是长孙家的小主儿,他们这么拦着,若是晚些主子醒了,追究下来,康姑娘能为他们担待吗?

在心里很快地分析一回利害关系,原本冷着脸的下人顿时露出一抹讨好的神情,朝着车元玉说道:“不如,我进去看看主子醒了没,请示一下再来回复行吗?”

“嗯!”看来是个机灵的下人,她只不过点了一下他就开窍。

车元玉领着己经收起泪水的弄儿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相信,长孙承音一定会见她们的。

车元玉牵着弄儿的手,怕惊扰了长孙承音似的,两人踏着轻缓的步伐进入屋内。

她的手才放开,弄儿便猴急地爬上床榻,一双水眸望着长孙承音,咬着唇小心冀翼的问道:“爹,您还好吗?”说着,一颗豆大的泪珠也跟着落下,惹人一阵心怜。

“爹没事。”长孙承音微笑安抚她,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会不疼?冷落了弄儿,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爹啊!

“真的吗?”弄儿眼角挂着泪珠,虽然得到爹的保证,却还是忍不住忧心,看了爹半晌后又想起了车元玉的话,便问道:“爹可不可以让弄儿瞧瞧?”

这丫头怕是吓坏了吧?

长孙承音心疼地轻轻领首,任由女儿在他的身上东翻西瞧,确定爹亲是否安好。

就在弄儿翻起他右臂的衣袖时,一条清晰的疤痕毫不遮掩地落入车元玉的眸中,令她心神一震。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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