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16(1 / 2)

「告诉你又如何?没有老夫人授意,锦绣有胆这么说吗?现在我告诉你了,你还不是只会骂我?那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差别?」他的反应才是最令她伤心的。他并没有站在她这边,他眼中只有生意、利益,为了这些,他可以牺牲她的感觉、她的自尊。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储孟孙相当生气,气她也气自己。早知带她回储府会害她遭受众人攻击,他就不这么做了,然而事情发生时,她却没有向他求助,甚至把他也当成加害人之一。

难道在她眼中,他竟是如此不堪?他自认对她已经够好了,她却完全体会不到吗?

「那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过?我明明不需要承受这些的!都是因为你给了我承诺,又以生意为由,一次次的让我受伤、被讽刺!」她恨恨地拔下头上的金步摇,扔到桌上,「就像这个,这根本不适合我,我是穷人家的女儿,硬戴在身上只是显得可笑!」

「秋声,注意你的态度!」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忍受一再被指责?更别说她还是他手下的账房!若两人没有特殊关系,她连跟他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别因为我宠你就侍宠而骄!我们关系不同,不代表你能不可理喻,能对我大呼小叫!你给我记得你的身份!」

她一听心都凉了。或许他是对的,他毕竟还是主子,操有她的生杀大权,她就算吃亏了、受伤了,甚至被欺负,都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啊!

「我明白了。」她原本因怒火而生气勃勃的清亮大眼,突然黯了下来,话声也变得冷情无波。「你要我记得我的身份,我会记得,也请当家的要记清楚。」

第6章(1)

在储老夫人寿宴那天,宁王世子李初和储孟孙谈妥了一桩买买。年本宁王准备置办一些珍稀食材,做为献给皇太后的贺岁礼。听闻皇太后重养生滋补,故储孟孙最近和东北商人谈妥的生意,便派上了用场。

基于和李初的交情,他甚至拒绝了别人同样的要求,打算全力供应宁王府,这份人情令李初感念不已,也显示出两人有着匪浅的交情。

于是储氏商行陷入了忙碌,因为冬季东北珍稀食材的产量不多,一方面积极向东北方面联系之外,另一方面还得向其他同行收购,或寻找替代品。但除了忙得不可开交,储氏商行内的低迷气氛,才是众人最近都苦着脸的主因。

储孟孙原就覇气,最近脾气更是加倍的大,以往还有秋声去缓颊,现在连她都总绷着一张小脸,两人的冷战让人人自危,做事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做不好,又触了当家的逆鳞,要面对的可是比过去更可怕的怒气。

「秋声姑娘,当家的找你呢!」大饼一脸苦相地来传达,想必刚才受了储孟孙不少气。「记得带着账本,当家的可能会问到目前采买的情况。」

「我明白了。」秋声面无表情的收拾起账册。

以往听到储孟孙叫她,她铁定是满脸欣喜地飞奔过去,但现在情况不同,他要她记得自己的身份,那她会深深地记得,下人是没资格和主子调笑的!

大饼和她一同步向议事厅,沿途的寂静终于让他受不了了。

「秋声姑娘,你和当家的究竟要冷战到什么时候呢?我们都快被搞疯了。当家的成天发飙骂人,你也阴阳怪气的……唉!」

「大饼,是当家的要我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如何能逾矩?」秋声也说得极哀怨。光想到见他时的那份心痛,她就不太愿意去见他,即使是为了公事。「我都开始怀疑,我是否应该继续留在商行。过去是因为缺了账房,但现在陆续请的几个账房都能独当一面,有没有我都没差了。」

大饼听了很是无奈,他知道两人吵架的来龙去脉,虽十分同情秋声,根本是硬被卷入储家的浑水,然而他在当家的身边也待了十几年,更清楚主子扛的担子有多重,不可能细心的随时顾虑到身边女伴的想法。

「秋声姑娘,我只劝你一句,储家本是是非之地,当家的背负的责任和凶险,更不是我们底下的人能够想象的。若你要和当家的在一起,就要有这种认知,否则不仅当家的难做,你也会很辛苦。」

议事厅到了,大饼的话也到此为止,秋声若有所思地走了进去,原有些被说动了,但看到储孟孙冷冽的神情后,整个心又冷了下来。

哼!摆什么谱呢?她又没做错事! 从那日寿宴后两人不欢而散,储孟孙已经好些天没好好的和秋声说过话,就算见着也顶多是匆匆一瞥,可想不到,他备受思念的煎熬,她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古井无波,不禁让他暗自气闷。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