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 / 2)

  遮阳棚将夕阳的余晖遮住,她的面容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凉里。

  她唱起一段很旧的曲:

  “长安月下,一壶清酒,一树桃花。

  长相守,是明媚之中,隐蔽的诗。”

  李修拿着酒杯和威士忌,缓步上楼来,看阿兰像一个要脱离这个时代的符号。他回想每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最细弱的,却也最长流的,依然是这个符号。

  他坐在她身边,喝一口酒,问她喝不喝。

  阿兰说:“不喝。”

  他说:“你要不要枕着我的腿躺着?”

  她说:“不用。”

  阿兰坐起来,轻轻抱着阿修的腰,像抱一棵树,丈量完又松开了,问:“你有颓丧的时候吗?阿修。”

  李修说:“有啊,很年轻时,怕自己不能登到山顶。习惯了优越感,跌下来会很失落。”

  言兰嗯了一声,说:“到了山顶,就不会颓丧了吗?”

  李修说:“如果愿意应酬,不谈什么交心,在山顶的日子总是光鲜热闹,羡慕你的,想借光的,想谋好处的。”

  言兰说:“太清醒,则太寂寞。”

  他微微一笑,说是,他侧过头,吻了吻她脸颊,晚风之中,温存的触觉。

  *

  作者有话要说:

  2022年,我看过或者重温的书,14本。

  《1898年的夏日》、《南侨回忆录》、《乾隆英使觐见记》、《中国传统色》、《圣经》、《易经》、《红楼梦》、《墨子》、《六韬》、《孙子兵法》、《诗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刑法》、《宪法》。

  我对能够统御人类的书,产生了兴趣。

  我的念力挺强悍的,差不多心想事成。

  但是不预测的代价也很惨重。

  比如从乡村考去北京,代价就是熬夜苦读,肿瘤切器官。

  比如追求信息处理能力卓越,代价就是精神分裂烧心三年。

  我新的愿望是暴富,不知道老天爷又要怎么整我?

  到时候跟大家汇报。

  第21章

  周末,言兰教课回来,李修对她说:“我买了一个腌菜缸给你。”

  阿兰莫名其妙,看见茶几旁边,摆了一个半米高的小木箱。

  他说:“在箱子里,我特意请老窑烧的,听说要用柴火烧,用煤烧不出来。”

  言兰蹲着,打开箱子的盖,里面的物品,用层层白纸,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取出这件有点重量的物品,拆开白纸,看见一个非常特别的陶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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