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8(1 / 2)

赶到陶家,警方还待在那里,据说因为爆炸威力太大,当时周遭一片狼藉,没法仔细检查,直到今天才在车库後的草丛内发现了骨肉碎屑,经初步鉴定血型和陶斯相同,应该是陶斯本人没错。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的遗物。」凌羚走向达叔要求道。

「凌小姐,你以为你能看出什么吗?」达叔立即拒绝。

「可是我——」

她正想继续要求,达叔已走进屋里,不再理会她、这时,约翰突然出现,抓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你会来。」

「约翰!」她一见是他就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他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本就死了。」他大声叫著她的名,「凌羚,你醒醒吧!」

凌羚一愣,喃喃问著:「他本就死了?」

「对,所以不要想太多了,之前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现在找到他的遗骨,他或许是因为放心了。」他紧紧搂住她。

「放心?」她扬起小脸。

「我想他是放心你身旁有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照顾你。」约翰扯唇一笑,试著逗她开心,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

「天,这时候你还说大话。」她摇著脑袋,苦笑。

「因为我希望你笑,你笑起来多美呀!」他忍不住抚向她纤美的容颜。

「可是我——」

「别说了,你再这样,怎么让他好好走呢?我们先离开吧!」在他的劝慰下,凌羚便答应与他一块离开。

由於已是晚餐时间,他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吗?」

「我吃不下。」她压根没胃口。

「总得吃点东西。」他不准她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我们去你住的饭店好了,叫了东西可以在房间吃。」她回头又一次凝进他的蓝眸。

「你真是个满奇特的女孩,通常女人都会要求男朋友带她们去兜兜风,或是逛逛街,可你似乎老爱往男人住处钻。」

「你是什么意思?」她瞧他笑得一副暧昧样,「认为我很不检点,就直想上男人的床?」

「我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反应过度。」他偷觑著她一脸嗔样,嘴角挂著浓浓的笑意。「其实男人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色。」她送给他这么一个字。

「哈……乾脆叫我色鬼好了。」约翰扬声一笑。

「真受不了你。」她瞟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从玻璃窗的倒影中又瞧见了他,车窗上的他笑脸退去,脸上只剩专注。明明他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为何许多神情却是这般相似?

到了他住宿的饭店房间,他递给她MENU,「想吃什么?」

她看了半天,「我真的吃不下去,随你点子。」

「要不要一起去楼下餐厅吃?」他知道她的心思尚留在陶家,想找机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她索性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那我去楼下点餐好了。」他不忍见她饿肚子,尤其她此刻柔弱的模样,让人只想疼惜她。

「随便你。」她仍佣懒地说。

「OK,那我就随便点罗!」说著,他便退出房间。

凌羚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听著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消失之後,她立刻回到卧房,检查那只置於角落的皮箱。

当发现皮箱没上锁时,她著实松了口气,轻轻打开它,里头大多是一些日用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以前曾见陶斯用过的东西。

就在她失望的垂首发呆时,突见皮箱角落显露一张很眼熟的东西,拿起一瞧,是她们店里的贵宾卡。

正要扔回去时,她突觉不对劲地翻过贵宾卡背面,上头的日期让她霍然一窒,也逐渐确定了自己的臆测——上头的日期是上个月月初,那时她根本还不认得约翰呀!

而这东西会在他身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陶斯一定存有某种关系,一是——他就是陶斯!

她小心地将皮箱物归原位,又回到床上躺著。

不一会儿,约翰回来了,以为她已熟睡,拿了条被子为她盖上,此时她的眼睛慢慢张开,嘴角挂著抹诡怪的笑意,「你回来了!那么久,我以为你落跑了。」

「我为什么要落跑?」他坐在床畔望著她躺在床上的那股慵懒之美。

「怕我一直缠著你吧!」她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他颈後,眼神中流转著一抹探索,「再吻我一次。」

「人家就快送晚餐来了。」

「我不管,嗯?」她噘高唇迎向他。

约翰摇头一笑,俯下身含吮了下她的小嘴,这时门铃声正好响起,他对她眨眼一笑,「电灯泡来得还真快。」

打开门,餐车推进卧室,她看著满餐车的东西,那分量足够喂饱一头牛呢!「哇塞!我说了吃不下,你还叫那么多东西?」

「又没要你一次吃完,你可以慢慢品尝。」他指著中、西、日、韩各式料理,「不知小姐要吃哪一种?」

「还说你没钱,吃的东西还真高级。」她赶紧跳下床,走上前看了看,「有没有开胃小菜?」

「当然有了,就是这盘义大利料理『香煎Mozzarela乳酪』,这个在义大利餐厅非常常见,是极为经典的一道开胃菜。」

「你懂的还真多。」她拿起这盘开胃菜,坐上床细细品尝,「的确很可口。」

「待会儿再赐你一杯小酒。」他也拿起同样的餐前菜一口口慢慢吃著。

「你不是说我没酒量,怎么还敢拿酒给我喝,咦……」她说著突然双眼一眯,「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嗯,或许喔!」他没有否认。

闻言,凌羚一对柔美中带著忐忑的眸子直望著他。

瞧著她这副惊恐样,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喂,你还真懂得配合我演戏,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正意图染指你。」

「难道不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勾唇一笑,接著打开酒瓶,将红色的液体倒进两只高脚杯中,然後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当然是。」

「啊!」她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坦白。

「喝吧!别想那么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他的笑容很柔和,但其中却隐含一抹让凌羚不解的吊诡。

凌羚赶紧接过手,大大喝了口,想藉著酒意增加自己的勇气。

「不能光喝酒,吃点东西吧!」他正打算端给她一些主食,就见她站起走近他,把空杯放在餐车上。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他笑问著。

「你。」她居然回答这个宇。

「你说什么?」约翰眯眼睇视著她,此刻的她眸光清澈,一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

「我说我想吃『你』。」她半阖上眼,媚眼如丝地望著他,「别一直观察我,我没醉。」

「你是没醉,但却说著会让你後悔的话。」他没理会她,迳自为她夹了块日式梅汁饭团递给她,「没胃口就吃这个爽口些。」

「你真的很会照顾人。」她露齿一笑。

「因为你欠人照顾。」他这句话猛地刺进她心里,一针见血,但却不痛,反而注入一些暖流。

这些年来她绝口不提自己不太愉悦的童年生活,即便小菲她们也不太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是个乐观开朗,勇於面对任何挫折的女人。可他为何这么了解自己,知道她非常向往能有个人好好关爱她、体贴她、照顾她?

「怎么了?快吃呀!」他撇嘴一笑。

「哦!」她点点头,咬了一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

她突然好奇地问:「我还不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约翰眉一挑。

「我是说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她放下餐盘走近他,一双藕臂轻轻围住他的腰身。

「呃……」他迟疑了会儿才说:「美国加州。」

「你的爷爷住在美国?」

约翰眯起眸,随即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猜的嘛!通常像你这种ABC都有个有钱长辈在美国,你才可以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游荡。」她抿唇一笑。

「哇塞,你的意思是指我游手好闲罗?」他将她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压缚在她娇软的身子上。

「不只,还会玩女人。」她娇笑著。

「玩女人?!」约翰眉一挑。

「现在你不就压在女人身上?」凌羚虽然笑靥如花,可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紧张。

「你是在勾引我?」他伸手拂去沾在她唇上的几缕发丝。

「算是吧!吻我、爱我、抱我。」她仰起下巴,此刻她已不管他究竟是谁,只想拥有他的热情拥抱。

再怎么心如止水,遇上这样的艳色诱惑,也会把持不住的。他低首一笑,如她所愿的抱她、爱她、拥她入怀,他热情的亲吻著她,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栗。

可她却像小免般直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地蠕动著,那样的刺激更撩起他体内的炽火!

火热的唇持续往下,滚滚热浪将她带上最高点,低哑的嘶语、浓浊的喘息在房里渐渐弥漫开来。

窗外的星光忽隐忽亮,屋内的热情正如火如茶地狂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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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吻著她的额,笑看她一脸羞涩,「後不後悔?」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後悔的。」

「刚刚你疼得小脸都皱了,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刽子手而收了手。」他的眼神饱含心疼,知道她虽外表开放,可骨子里却清纯得不得了。

「你要是当时收手,我会恨你。」她笑著贴向他的鼻尖,「喂,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老实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装呀!陶斯。」她抿紧唇,等著他的答案。

本来她还不怎么确定,可刚刚在他的紧实拥抱下,已从他胸膛的温暖与坚定确定他就是陶斯。

约翰顿时哑口无言。

「不要再想理由敷衍我。」她仍执意探究著他。

约翰推开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躲过她的逼问,「你之所以把自己给我,是因为以为我就是陶斯?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呢?你是不是就开始後悔哭泣?!」

凌羚裹上薄被跟著下床,「你还想否认?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你要我承认什么?」他冷著嗓说:「我本来就不是。」

「不是吗?」她冲到那只皮箱前,将它打开,拿出那张贵宾卡,「还说不是,那你说这是什么?卡片上的日期你我根本还不认识!」 「那么你和陶斯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吗?」他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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